台灣中藥商行贿“立委”引發弊案
點击检察视频>>>>CCTV.COM动静(海峡两岸)主持人:接待您继续存眷《海峡两岸》,日前,台灣查察部分的出格侦察组侦察闭幕了一块儿十年前的贿赂案。在這起案子傍邊,台灣的中藥贸易同行公會经由過程贿赂,讓那时的“立委”经由過程了有益于中藥商的法案。為此,台灣“特侦组”对涉案的8人提起了公诉。那末這起“款項遊说立法”弊案的详细進程是怎麼的?這一块儿案子為甚麼會清查了十年之久?就這方面的话题,咱们经由過程卫星连線的方法约请台灣的两位佳宾来配合来阐發,一名是台灣的时事评論员张启楷師长教師,一名是台灣阳明大學的傳授潘怀宗師长教師,接待二位!
佳宾:主持人好,大師好。
主持人:咱们先经由過程一个短片来领會一下有關环境。
日前,台灣检方对一块儿中藥贸易同行公會贿赂民意代表案完成查询拜访。因為多名民意代表涉嫌此案,激發外界高度存眷。
17日,台灣检方对涉嫌收受行贿的8名民意代表举行告状。包含那时任民意代表的邱垂贞、廖福本、林光彩、赵永清等8小我。此中,邱垂贞因涉嫌纳贿1000多万新台币,廖福本涉嫌纳贿600万新台币,被检方请求法院判处10年有期徒刑。
据报导,這起贿赂案件產生在十年前。1996年到1998年間,中藥贸易同行公會為了使中藥从業职员获得中藥的调度权,是以鞭策了“藥事法批改案”。在批改法案的鞭策進程中,中藥贸易同行公會涉嫌以3000万新台币向那时的多名“立委”贿赂,使批改案在立法機構得到顺遂经由過程。
主持人:咱们看到中藥商那时贿赂的请求是,讓那时的“立委”提案點窜法令,使得他们可以不颠末有關测验直接就可以获得中藥调度权。那末這其中藥调度权相干的权力體如今哪些方面,為甚麼对中藥商這麼首要?
潘怀宗:是的,我想在领會中藥的调度权首要性以前,先讓大師领會在台灣的大學内里有一个叫藥學系,這个藥學系结業以後他就酿成了藥師,藥師本来只有西藥的调度权,甚麼叫西藥调度权。就是说咱们西方醫師看完病開了处方今後,這个处方拿到西藥師所開的藥局去拿藥,那末他必需要有藥師的执照他才可以開這个藥局。可是在台灣的中醫師,假如说帮你评脉,把完脉以後開了藥方今後,你要拿這个藥,咱们没有中藥師,也就是说咱们在台灣大學的科系内里没有一个藥學系是中藥藥學系,没有這类工具,一般的藥學系都是西藥的藥師。是以在台灣初期的时辰,像我小时辰去给中醫師评脉,把完脉開方剂,咱们就到中藥商所開的铺子。中藥商開的铺子,他就在抽屉内里拿藥,放一放、放一放,包一包,带回家去喝。是以這个瘦身產品,调度权是很是首要,调度权就是说你可以照着中醫師给的方剂拿藥酿成一包藥的這类就叫做调度权。
假如说,中藥商没有了调度权,那今後所有的中醫師所開的方剂就不克不及够来你這邊拿藥了,若是不克不及来你這邊拿藥,那我请问他的中藥藥材要卖给谁。
可厥後,台灣“立法院”经由過程了一个叫做《藥效法》,《藥效法》就把中藥商的调度权给拿掉了,本来持久以来,五六十年都有的,忽然間把它拿掉了,你想一想看买卖影响多大。拿掉以後,成果把中藥调度权给了谁呢?给了學西方的藥師,學西藥的藥師,這时辰中藥商就很不服等,心境很不服等。奇异了,我一生學中藥,然後我对中藥也很懂,我也只不外是拿的中醫師给我的藥方,我拿藥给你,我只要果断這个藥是准确的,我這个当归没拿错,我這小我参没拿错,我這个川穹没拿错,我都没有拿错為甚麼我不克不及够有调度权,反而有一群人他是西方的藥師,可是西方藥師他天天都是學西方藥理學的,他可能对中藥都不懂的,他们可以来中藥调度。
那末在“立法院”忽然間把调度权拿掉的這两年傍邊,由于他厥後又想法子讓它修归去了,在這两年“空窗期”,這些中藥商怎样保存呢?我在這邊也能够跟大師讲,他们就是租人家的执照,好比说咱们启楷兄是西藥師,修過中藥學分,我是中藥商,我原本有调度权忽然間被“立法院”拿掉了,這两年我怎样辦?我跟启楷借牌,借他的执照来放在我的藥铺内里,然後我来调度,每一个月我還要贡献启楷好几万块,以是厥後中藥商就感觉说,我久长以来都有,我分歧理,咱们应当想法子去跟“立法委员”阐明如许一个环境,如许一个情景,但愿他们把法再修回来,是以调度权对中藥商来说是很是北京賽車程式,很是很是首要的。
主持人:也就是说有關调度权另有不少的渊源,以是才有今天中藥商想经由過程一种犯警的说段来获得這个调度权。咱们也看到报导说,此次台灣查察部分告状的涉案“立委”只有8人,那末為甚麼這几个“立委”就可以讓一部法案经由過程呢?
张启楷:在台灣的“立法院”,你若是要经由過程是比力高度敏感性的议题,出格是跟政治或政党有關的,那你就要過对折了。但是若是跟民生比力有關的,跟经济比力有關,不是那末敏感的,大師可能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于大部門“立法委员”不會挡其别人的财源,以是8小我已够多了。大師可能觉得這8小我是随意找的,现实上不是,咱们開打趣说他是八仙過海,乃至都是重量级的“立法委员”,他们每小我有每小我的功效。
更况且,厥後大師去查這个案子的时辰,發明不是只有這8小我,固然告状是8小我,但是光是收了五万元新台币以上政治献金的最少就有31小我,以是他根基上是一个很是團體性的,可能零零总总加起来可能六七十位“立法委员”都有收到钱的一个大案子,更首要是這8小我的脚色都很是首要,以是它就一起顺畅地就過關了。
主持人:在2002年,那时的台灣查察部分查黑中間接到揭發以後就对這个案開展了查询拜访。可是2005年,查察部分發明了中藥商公會付出给“立委”款項的付出表,使這个案的性子和查询拜访呈现了重大變化,那末這个付出表是怎样回事,為甚麼會發生這麼大的感化?
潘怀宗:是的,我想這个案子我仍是要阐明,就是说它這个法到底要不要经由過程,到底這个法點窜得对不合错误,跟他们如今所谓贿赂人的举动是彻底分隔两码事。贿赂是绝对不合错误,但這个法要不要修,這个咱们有空再说。可是从這个案子来看,好比说像方才我所提到的,就是中藥商他们發明他们很首要的调度权不见了,使得他们没有法子保存了,成果他们反而還要去处西藥師借牌才可以或许糊口下去,以是他们在想说我每一个月付给你租用的执照费,每一个月付好几万,還不如咱们大師凑一凑,是否是说可以或许来当成所谓的鼓吹费或勾当费,来但愿讓這些“立法委员”可以或许领會這个修法的意义跟修法的内容,是以由那时的中藥商同行公會大要是理事长几小我就向中藥商来召募資金。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多是说開店肆的一小我捐两万,没開店肆的一小我捐一万等等如许来捐,那时是捐了3900万新台币,這个勾当费是怎样用呢,可能就授权给那时的中藥商同行公會来利用,来勾当,想法子来讓這些“立法委员”领會。
以是那时他们的做法不是要从事犯警长处,不是這个模样,他们是讓他有一个勾当经费,由于做甚麼勾当要有一些经费。可是厥後酿成犯警這是此外一回事。可是你要懂得说,当他们在做這些勾当項目时辰,由于他们那时如许给法是不合错误的,你好比说只给特定的几小我,照事理他应当去登告白,這些钱应当拿去登告白,發文宣吃角子老虎,,做说帖,然厥後電视台买告白讓公众领會等等,如许就没有问题,但是他不是,他没有追求如许一个管道向公共阐明,成果他反而是没有讓公共领會环境下,他去打通了各个“立委”。大師要想到的就是说,如今去拿這个钱给人家,哪有可能说叫人家签收条的,你好比说假如张启楷是“立法委员”,我是中藥商同行工會的理事长,我拿一万万给你,贫苦启楷你写个收条给我,不成能的嘛,他怎样可能写个收条给你,是以那时他召募的這3900万到底给了哪几小我,检调是不晓得的,并且没有人會讲。
就算张启楷他這个“立法委员”拿了我一万万,假如检调没有证听说,你這邊署名拿了,他绝对否定,他绝对不會说他拿,以是是以当检调部分在查询拜访這个案子的话,若是没有拿到這个付出表,他凭甚麼说张启楷拿了人家钱,凭哪一条讲他拿了钱。就是说那时募了3900万给這个理事长去勾当今後,照事理是不必要有任何的书面文字的,是不必要留下来的,可是他可能内部有斗争,好比说张启楷是上一任的理事长,咱们捐了3900万给他去勾当,那到底钱花到哪里去了,我是下任理事长,我潘怀宗是下任理事长,我就问张启楷说3900万你拿去哪里了,我如今猜疑你,你把3900万都放到你的口袋里去了,這就是斗争,内里的人他就不信赖,实在這个事變若是他信赖的话,這事變底子就没有了。
可是我由于潘怀宗不信赖,我就说,那张启楷你這模样,你把3900万你给了哪些人你给我写出来。从如今以检调告状的环境之下,你好比说邱垂贞拿了1100万,对不合错误,廖福本拿了600万,剩下几个告状的“立委”都拿了几十万罢了,对不合错误,加一加搞欠好连台币两万万都不到,但是你看到那时募了3900万,以是假如把如今這些钱都算起来的话,還差了1900万去哪里了。以是我在想说,多是我這个下任的理事长跟上任的理事长对账的时辰我發明,前任國田氣密窗,的理事长并吞了1900万,以是這个账底子对不拢,对不拢的环境之下,他们起了内部一个斗争。内部的斗争那时我若也没记错的话,那时是這一任理事长去告上一任的理事长并吞公款,你并吞我的公款,并吞公款今後,這一个理事长原本不必要有任何书面資料的,如今為了要讓他感觉他没有并吞公款,只好把這些工具写下来,糟了,你把這个付出表写下来還患了,這只要到了检调部分手里的话,那就是一个一个抓来问,人家都写了你拿了,你怎样會没拿。是以這个付出表可以说是重大冲破。
主持人:付出表可以说為查察部分供给了很首要的線索,那末這个案子从2002年台灣查察部分查询拜访的时辰到如今這个案子侦结,這个進程已有6年时候,那末這起案件查询拜访會如斯费时的關键地點是否是也是源于這个付出表?
张启楷:没有错,這个案子會拖了這麼久,最主如果证据一向都没有找到, 6年前中藥商起头去揭發,当时候跟台北的“地检署”去揭發的,检调就起头去查,但是老查不到证据。但是這其中藥商自己仍是不断念的,他在三年再度去揭發,他揭發的就不是台北的“地检署”了,他到台灣的有一个很是特此外处所,叫做查黑中間,它都是由比力資深,比力着名,比力會辦案的查察官所構成的,這个查察官自己比力會辦案,他就查到所谓适才讲的付出表了。然後這个查黑中間的查察官就透過這个名单進一步去查银行内里這些“立法委员”银行收支資金的问题,然落後一步把人调来问,查了两年多,终究找到证据,以是付出表是一个很是重大的冲破。
但是為甚麼拖這麼久一个很首要身分,就是一起头查進去的时辰,看阿谁付出表上面写的名字,不是只有31小我,起头有快要六七十位,当时候天啊,第一个“立法委员”自己是很是敏感的,都收了钱了。第二个,若是61个全数都查的话會引發轩然大波,以是他们就定了一个尺度,為甚麼厥後有所谓31小我跑出来,就是说用一个数量字来定好了,就是5万块钱。收到5万块政治献金以上的全数来查,以是有所谓呈现31小我,厥後告状8小我,就是這8小我是证据很是很是明白的人。
主持人:台灣的“特侦组”認為,這起“款項遊说立法”的弊案,紧张侵害了“立委”谨守耿介问政的法令秩序,那末二位認為,這个案子有哪些警示?
潘怀宗:我想這个警示感化有两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要遊说的這个集團,那末要遊说的這个集團這一次就是中藥商同行公會。
遊说集團你召募到的資金你要用到合法的場合去,你要用对方法,用对法子,不要去零丁行贿某些“立委”,這是彻底毛病的,并且這模样也是不合错误的。
对付“立法委员”来说,我感觉這几小我固然是很是可恶,為甚麼?由于他们身居“党鞭”的要职,明明晓得這个法令经由過程是准确的,是对的,以是他可以拿這个来由去说服其他“立法委员”接管如许的工具。那明明是对的,明明會经由過程的,他還要贪人家的钱,這不是很可恶嘛。意思就是说,我看着好比说启楷来跟我讲说,要做這个工具我一看這个公道合情,但是我還成心要刁难他说,贫苦你拿一點钱来,不然我不讓你经由過程,這很恶质的,這很卑劣的。
主持人:那好,经由過程跟二位的探究咱们再来看這个案子,实在公道的事變应当经由過程公道的手腕去得到,若是经由過程分歧法的手腕反而會危险到本身的长处,很是感激二位佳宾所做的阐發,感谢。
佳宾:感谢。
主持人:观众朋侪,感激您收看這一期的《海峡两岸》,下期节目咱们再會。
(编导:袁培國 肖思杭 汪朝晖 苗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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